<2006.10.22> 24小時緊急KHH行 醫院篇

        不曉得大姨真的是太瞭解我們這兩個不會好好正常作息的女人(漂亮姐姐＆我)，還是她真的夠體貼到一種境界．今天早上竟然讓我們安安穩穩地睡到快十點半才來給我們Morning Call．眼見時間有點晚，又要從楠梓開車進高雄市區，我很怕我們這樣會來不及趕11點半加護病房看外公的時間．直到漂亮姐姐聽到說來得及，才比較安心．．．



        上個禮拜珍媽原本應該只是單純地抽出休長假的其中幾天回高雄看看家人，沒想到卻意外帶了外公在加護病房的消息回台北．從她與學生時代的好友通電話時，才講一句「我爸爸送加護病房了．．．」就會掉眼淚的程度來看，我覺得代誌可能有點大條．她說14號進醫院時人還好好的，15號凌晨護士查房時進發現情況不對，被判定為敗血型休克，緊急施救之後就一直呈現昏迷狀態．珍媽一直沒跟我們明講，很多情況是聽她和珍爸對話，及和漂亮姐姐北南兩地電話連絡之後得來的消息．珍媽有探探梅薇絲和我什麼時候有休假可以下高雄看看外公，漂亮姐姐也跟我說情況可能真的很嚴重，可以的話就來一趟．趁著有22號一天的休假，於是我很臨時地決定21號一下班就趕傍晚的火車下高雄．．．



        當大姨、大姨丈、漂亮姐姐和我到了高醫15樓的加護病房入口時，珍爸珍媽和舅舅、舅媽還有兩位我不太熟悉的姑婆就已經到了．洗過手、戴上無菌口罩、套上隔離衣，我循著指示到了外公的病房．珍媽、外婆、還有姑婆正不斷地唱著一遍又一遍的聖詩給外公聽．昨天晚上聽表哥說，外公的昏迷指數有13，我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好還是不好，只知道外公全身插滿了管子，珍媽他們看了都好心疼．．．



        珍媽要我一起大聲唱聖詩，但是我唱不出聲音來．珍媽掀起棉被對我和漂亮姐姐說，因為接受治療，外公的手腳都水腫了．說著說著，珍媽開始哭了，因為她捨不得外公受這樣的折磨．跟外公說我們來看他了，我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嗎？我說不出其他的話，只能不停地摸摸他的手．．



        自從無意間知道這些消息之後，心裡面第一次會不經意識地想起：「我會離生離死別很接近嗎？」常常心裡面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很怕接到高雄來的電話，怕會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也不能跟珍媽說這些，因為我曉得她心裡應該比誰都不好受．．．



        探完外公，想到珍媽不捨的淚水，傍晚表哥載我們進市區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後座難過得很想哭．晚上趕著最後一班回台北的班機，想想白天在醫院裡的事，還有下午回舅舅家，漂亮姐姐和我無意間聽到的那些事，再想到現在一個人獨自在醫院奮鬥著的外公，我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又開始難過的想掉眼淚．．．



        我好想跟我愛的那兩個男人說，你們都要給我健健康康地活著．不然，我會比我媽還要受不了的．．．